沒問題,我順便找他們算賬。”
姨媽有些不安,她已察覺到四周灼灼的目光。
我心裡又是一陣好笑,誰叫你林香君長得如此美麗。
“我就知道媽咽不下這口氣,其實你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曉以厲害,他們理虧,一定會很快把我們這條私人公路的修建手續批下來。如果把事情鬧大,他們會給我們設定諸多障礙,我們反而得不償失。如今我們在上寧樹大招風,根基卻又不牢固,人脈也不夠廣泛,最好不要輕易樹敵。”
我舉起紅酒杯向姨媽示意,她略為緊張地與我碰了碰酒杯,輕抿了一口。剎那間,絕美的臉染上一片紅暈,是酒精使然還是羞澀興奮?
姨媽瞥了我一眼,眼角微微上翹:“越來越會思考問題了,沒白養你。”
我猛灌蜜糖:“我知道媽是故意試探我,也不想想強將手下豈會有弱兵?”
“古古怪怪的,約我來這種地方就跟我說修建公路的事?”
姨媽避開我火辣辣的目光,好奇地打量四周,相信她是第一次光臨卡邦餐廳。
我狡猾地笑笑:“當然,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和您探討……”
話未說完,姨媽就打斷了我的話:“閉嘴,我就知道你突然約我來這地方沒什麼好事。你一個大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怎能成天想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媽當時答應你也是不得以為之,你身邊這麼多女人了還不知足?我畢竟是你媽。”
氣氛直轉急下,敏感的姨媽以為我約她來浪漫的西餐廳一定是有所企圖,不過這次姨媽出現誤判。
沉默片刻,我柔聲辯解:“張思勤拼命要買下碧雲山莊,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下午我和小樊拜訪了一位本地老奶奶,她告訴我不少關於碧雲山莊的傳聞和歷史,我認為碧雲山莊有可能涉及到一些歷史古蹟。約媽出來,一來是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第二呢,就是想問問你關於碧雲山莊的事情。因為你曾經在碧雲山莊,也就是‘五福香堂’待了一段時間。”
我溫言柔語,沒有一絲責怪,姨媽反而不好意思。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仍然堅持自己的誤判:“既然想和我吃飯,為什麼不把小君一起叫來?”
我暗暗好笑,心想姨媽早知道我只約她一人,而她欣然赴約還精心打扮,此時她假裝不知,卻已是左支右絀、前後矛盾。
我沒有揭穿姨媽,反而耐心道:“小君和唐依琳膩在一起,她們晚上已經有了節目,加上這些事情我不想讓她知道,她口風不緊,很容易說出去。”
姨媽一聽,感覺有了臺階,見我態度懇切,她不好意思再堅持下去,竟然舉起酒杯向我道歉:“好吧,算媽冤枉了你。”
我在笑,目光痴迷,心中一片清明。表面上姨媽斥責我,可反過來也能證明姨媽一直記掛著她的諾言。
我相信她當初對我做出承諾的時候是真心,她是真心想奉獻她的壓抑已久的感情,可是姨媽又害怕道德禁忌。她後退了,但她心裡依然保留那份感情,要不然她不會馬上揣測出我想與她發生關係的企圖。
也許是姨媽高聳的胸部刺激了我,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我已經有把握姨媽不會動怒。沉默片刻,我從姨媽的眼裡找到一絲曖昧,這一絲曖昧如同一條炙烤已久的引信,瞬間點爆我的感情。
我不死心:“媽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姨媽柳眉一挑,很果決地回答:“是的。”
我略帶激動道:“其實你也沒有冤枉我,我心裡確實一直惦記著你對我的承諾。不管你是心甘情願還是不得已為之,我都希望你能兌現你的諾言。如果你不兌現,我將用一切手段得到你。”
不知道為何,說完這番話後,我居然身心舒爽,大有一吐為快的感覺。
姨媽驚呆了,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惡狠狠道:“你今天是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酒後吐真言而已。”
我毫不畏懼,搖了搖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姨媽看了看四周,把聲音壓得很低:“我是你媽,你沒有廉恥我有廉恥。”
“就算你是我親媽,我也不在乎。”
我一臉平靜,為自己斟上半杯紅酒,眼光大膽地看著姨媽高聳的胸脯,彷彿眼光能穿透她身上的衣物,挑逗她的乳頭。
姨媽下意識用手扯弄一下大波浪髮梢,很巧妙地擋住高聲的胸部,弄得我心猿意馬、血氣翻騰,見我直盯著的樣子,姨媽深深嘆息道:“天啊,你越來越像他。”
“我不像誰,我只像我自己。”
我有些惱怒,知道姨媽又想起李靖濤。
姨媽看出我的心思,她抿嘴冷笑:“知道媽為什麼不願意回家住?”
我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什麼都知道。”
“哦,你又知道什麼?”
姨媽眼露譏諷,根本沒有長輩的風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倔強的小女人。
“我知道,你有意避開我,你早早就想避開我。兩年前,你逼我離家來上寧,說是讓我歷練,但我知道你是心裡害怕,害怕我們之間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其實以你的能力和權力,你完全可以把我留在你身邊,我完全可以在家鄉這種小城市歷練。你之所以逼我離開,就是擔心我們之間的感情無法控制。”
一時衝動,我終於捅破我與姨媽的秘密。
姨媽花容失色:“你……你胡說。”
我冷笑道:“我沒胡說。一直到大學畢業,我都沒有交過一個女朋友,因為我心裡只有你和小君。你很敏銳,察覺出我喜歡你,也知道我偷窺過你洗澡、拿過你的內褲,但你一直假裝不知。你縱容了我,縱容了我的感情,你本以為我離家兩年後,我會找到女人而忘掉你。”
“兩年過後,我仍然喜歡姨媽,你也仍然喜歡我。或許你喜歡我只是把我當成李靖濤的影子,但我喜歡你,卻是因為你的一切都值得我喜歡。你的容貌、你的身材、你的強悍,還有你養育我二十多年的恩情。”
“你別說了,簡直一派胡言……”
姨媽緊緊抓住餐巾,圓睜的鳳眼盡是無限的痛苦。
我不能放鬆,即便不是說服姨媽,也要糾纏她。她身邊沒有其他男人,她不選擇我還能選擇誰?我心中充滿了自信:“以前我只是猜測你喜歡我,不過自從我在酒樓包廂裡發現你喊著我的名字自慰時,我就證實了你對我的感情。只有內心承受深刻思念之後,你才會一邊自慰一邊想著你的男人。”
姨媽勃然大怒:“你信不信我打你?”
我平靜道:“母親打兒子天經地義,你想打就打何必強調?你之所以虛張聲勢,只不過是想掩飾內心的羞怒罷了。”
“李中翰……”
姨媽真的羞怒交加,換成別的地,她肯定出手打我了。在高階餐廳裡、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忍受內心的煎熬,此時的姨媽一定心亂如麻。
我拿捏火候,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剛好服務生生端上令人垂涎的義大利美味,我為姨媽切了一片拇指大小的鵝肝,送到她的嘴邊:“這是鵝肝,第一次吃的話感覺像吃豆腐,有點腥;第二次吃的話,就覺得味道不錯;第三次吃,你會覺得美味至極,人生之幸福快樂不過如此。”
這些話是暗示姨媽大膽走出第一步,只要跨出第一步,就會享受到女人夢寐以求的性愛樂趣。
姨媽鳳眼一白,姨媽能聽出我話中的含義,她脹紅著臉,似乎已被我弄得頭暈腦脹。見鵝肝就在唇邊,她張開小嘴就吃,一邊吃一邊環顧四周,發現旁觀者竊竊私語,她更是羞怒交加:“確實味道不錯,媽吃鵝肝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但我沒覺得這東西有多美味。所以即便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讓你越過雷池一步。”
我笑道:“我有耐心。”
姨媽瞪了我一眼:“我有毅力。”
我沒有再逼姨媽了,我知道姨媽跟普通女人沒有什麼兩樣,我在等待時機的同時必須懂得收放自如。為她斟上半杯紅酒,我悄悄地轉移話題:“當時,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去過那幾間大木屋?”
“有,不過,我們都沒有讓別人發現。一旦有人來,我們能提前知道,因為我們在唯一一條山路上設定報警裝置。”
回過神來,姨媽食慾大盛,吃得不亦樂乎。
“你們為什麼去‘五福香堂’?”
我好奇問。
姨媽沉思一下說:“我們工作出了一些意外,李靖濤帶我躲到那地方,一躲就躲了半年。”
我問道:“這麼說,是李靖濤先知道那地方?”
“對。”
我又問:“那些人去大木屋做什麼?”
姨媽道:“燒香、燒紙錢之類的。”
我皺了皺眉頭,很嚴肅地問:“媽,你再仔細想想,那些木屋真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姨媽想了片刻說:“我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倒是李靖濤有發現。那條上山的隱秘小道就是他發現的,平時他對幾座木屋也很感興趣,整天在大木屋裡到處翻翻找找,有時候掘地三尺,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
我心中一動問:“你沒問他?”
姨媽有些不耐煩:“問過,但他沒說什麼,就說三個字‘有意思’。”
“有意思?”
我茫然不已:“這是什麼意思?”
姨媽瞪了我一眼,嗔道:“不如你等會兒到他墳前再問一次?”
“媽……”
我哭笑不得。
面姨媽又嗔:“真是的,如果我知道是什麼意思我會不告訴你?”
我切了一塊白嫩飄香的龍蝦放進姨媽面前的盤子裡:“這是燻龍蝦,小君特愛吃。”
姨媽微微淺笑,用叉子叉住龍蝦剛想放進嘴裡,又莫名其妙地放下:“你怎麼老盯著我吃東西?吃西餐是很講究禮儀的,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吃。”
我柔聲道:“誰叫你越看越漂亮?”
姨媽大窘,叉起龍蝦猛嚼:“你信不信我一叉子把你兩隻眼睛捅瞎?”
我哭喪著臉嘆息:“不是親生的就不一樣,你一定下得了手。”
“噗哧。”
姨媽差點被嗆著,一時惱怒,她桌下的小腿猛踢我一腳:“還有什麼要問的就快問。”
“李靖濤到底是什麼人?”
“是國安的人,華裔東瀛沖繩人,聽他說,他的祖輩就是上寧人。”
“有沒有他的相片?”
“不用看他的相片,你想知道他長什麼樣,隨便找個鏡子照一照就清楚。”
“真這麼像?”
“太像了。”
“他會不會就是我父親?”
“不會。”
“這是鮭魚,吃生魚片最好。”
我示意姨媽嘗一嘗剛端上來的石烤海鹽鮭魚。
姨媽吃了一小口,搖頭道:“沒娘娘魚好吃,無論是煎、烤、蒸、紅燒都很好吃,他尤其喜歡吃生魚片。一開始我很討厭吃生魚片,他遷就我,從來不在我面前吃生魚片。有一次,我發現他鬼鬼祟祟,就跟蹤他。”
“結果發現他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吃生魚片,用刀子從活蹦亂跳的娘娘魚身上割下一片片魚肉放進嘴裡大嚼,臉上很幸福陶醉的樣子。我實在好奇,就衝到他面前,也像他那樣把生魚片放進嘴裡,不料吃著吃著,越吃越好吃,最後竟然吃上了癮。”
“真難以相信,為什麼以前我沒見媽吃過生魚片。”
我驚喜,因我魚片的喜
近乎狂熱。論
夏秋冬,有機
定快朵頤。笑的是,我擔姨
君我吃魚片很反感,是
個

吃,甚是聊。
今知姨
與我有,真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姨
冷冷:“哼,李嚴不喜歡吃,我怕君覺惡,李靖

吃。論吃什魚,遠遠比不
娘娘魚。”
我哈哈笑:“怪不!怪不
長輕、皮膚細膩,原來有這養顏的嗜。先
是
泡澡,在才知
喜歡吃魚片,不知
有什駐顏秘方。”
姨
芳樂,語調越越嬌:“運,勤練功。”
我苦臉,故
嘆息:“泡澡、吃魚片、運我不在話,至練功拜託
教了,有間賜我兩招。即使不付壞
,健體強身。唉,不關照
,到底不是
的。”
姨
聽,頓
膛伏、鳳
圓瞪:“我是怕毅力練。氣
我了,竟
番兩次調侃我!,既有強烈的求切,我滿
。明始,
鳴床練功防身。”
“哎喲,
,我已,別真。”
我悔不已,趕緊乞求。
“住嘴。”
姨
猛拍
桌,引來
周
片異目
,趕緊放低語調:“敢不聽,我擰掉耳朵,信不信?”
“……
鳴是什間?”
我悔到哭了,玩笑
是報應啊!
姨
黛眉輕挑,冷笑:“是
晨
點。我體諒,給推遲
,
晨
點床。”
“哎喲,
,喝果汁。”
我假裝快哭的。
姨
不客氣,拿我倒給的蘋果汁連喝了兩口。
我消氣了,誰知
了
嘴
:“放,明
晨
點我
邊喝果汁,
邊跑步。”
我哭喪臉姨
,曉理:“
,咱們有話,老失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