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韓國已經兩天了,說一點都不想墨涼夜,是不可能的。
畢竟,我們曾那麼瘋狂而熱烈的愛過,我怎麼能將他完全忘掉?
可我們畢竟已經離婚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就算再如何放不下,我也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在角落裡用意念聯絡上隱身紙人。
那是臨走之前,我偷偷留在墨涼夜身邊的。
只要透過隱身紙人,我便可以看到墨涼夜那邊的情況。
我不想聯絡隱身紙人,但卻到底是抵不過自己的真心。
或許,在我心靈的最深處,我仍然是愛他的吧。
只是,這一份愛,我不會再讓他知道。
聯絡上隱身紙人,我看到在我離開後,墨涼夜便一直坐在我和他曾經的臥室裡發呆。
那深沉的模樣,憂鬱的面龐,讓我的心不由得一緊。
他大概也是痛了吧,否則,他何至於不願離開那個曾和我一起生活過的家?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再和他回到從前。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苦衷,他不願意說,我也不願再問。
又或者說,我已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再問了。
“媽媽,我好餓,我要吃飯!”暖暖玩得滿頭大汗的跑進屋對我說道。
聞聲,我斷掉和隱身紙人之間的聯絡,然後拿毛巾為暖暖擦乾汗,便去廚房做飯去了。
因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幾乎沒有什麼社交圈子,所以吃完晚飯之後,我們便早早的歇息了。
可誰知,這天晚上,暖暖又做那個噩夢了。
而我,也再次聽到了那個詭異的笑聲。
若說前一天晚上,那個鬼怪出現可能是偶然。
那這一次,就絕不是單純的偶然二字可以解釋的了。
於是,我立刻將暖暖收進玉珠,然後叫上陳楓,連鞋都沒換就追了出去。
可那個鬼怪的動作也很快,我們剛到院子裡,他就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情況,真的有些詭異。之前無論對方的動作有多快,都是不可能躲過墨線的,可這貨不僅躲過了墨線,居然還讓我和陳楓兩次失手。
這隻鬼怪的速度,究竟得有多快?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當我和陳楓站到之前看到鬼怪的地方時,居然絲毫沒有感覺到陰氣。
一般來說,只要是有陰物待過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種常人看不到也摸不著的陰氣。
可這個鬼怪居然能輕易的斂去自己的陰氣,這得是多強大的一個鬼怪?
而且,這樣的一個鬼怪,為什麼會纏上我們家暖暖?
看來,以後每天晚上,我只能將暖暖收入玉珠之內睡覺了。
但我到底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因為接下來的幾天,即便我把暖暖收入玉珠睡覺,暖暖仍舊會做噩夢。
因為夜夜做噩夢,以至於暖暖都對黑夜有了一種恐懼感。
我和陳楓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得選擇退房,重新換個地方住。
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麼?
可租這房子的所有手續都是恩貞幫我們辦的,現在要退房,自然也得經過她。
於是,我讓陳楓給恩貞打了個電話,說明了退房的原因。
這一次,恩貞倒是沒有拒絕陳楓,甚至還親自來了一趟我們的住處。
不過,恩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愣住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可能是遇到了般若。”
我和陳楓一臉蒙圈,完全不明白恩貞所說的般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恩貞嘆了口氣,耐心的向我們解釋道:“般若一詞,出自梵語,意為辨識智慧。但我所說的般若,指的是由女人的妒忌和怨念而產生的一種惡靈。他們一般住在深山之中,每到半夜就出去搶奪小孩吃,並且她還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笑聲。”
聽到這話,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暖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合著是被這種叫般若的怨靈給纏上了。
“般若一般分為3種,一種是白般若,一種是笑般若,一種是赤般若。根據你們所說的情況,你們遇到的應該是笑般若。”恩貞繼續向我們講述道。
暖暖聽完恩貞的話,眨巴著眼睛問道:“恩貞阿姨,那個什麼般若為什麼要吃暖暖?暖暖又沒惹他生氣。”
“因為般若自己的孩子死了,所以他就瘋了,想將別人的孩子吃掉,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孩子復活。”恩貞耐心的對暖暖說道。
這話一齣,暖暖不禁皺緊了眉頭,說道:“真的好恐怖啊,我以後絕對不亂跑了,不然以後被般若吃了,媽媽就沒有暖暖了。”
暖暖的話把恩貞給逗樂了,一個勁兒的誇暖暖可愛。
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淡淡的問道:“恩貞,現在的情況你也已經知道了,你能不能幫我們找找房東,看我們能不能退租。畢竟暖暖才這麼小,而那個笑般若又神出鬼沒,就算是我和表哥一起,都沒能抓住他,我真的擔心暖暖會出事。”
恩貞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拿著手機到一邊給房東打電話。
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房東因為要上班,只有晚上才有時間過來收房。
雖然得在這個地方多呆半天,但到底這件事有了個處理方法,也不算太糟糕。
於是,趁著這個空檔,暖暖成功的幫陳楓把恩貞留下來吃了個自制的四川火鍋。
恩貞大概是第一次吃,被辣得不行,陳楓殷勤的為恩貞又是遞水又是擦汗的,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講真,認識陳楓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孩子這麼好。
他向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幾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能和恩貞修成正果,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不過,具體的還是得看恩貞的意思。
為了幫陳楓打探打探情報,我趁著和恩貞一起洗碗的時候,問了一下她對陳楓的感覺。
聽到我的問題,恩貞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略帶害羞的點了點頭,應道:“我……我覺得他挺好的,很幽默,對我也很好。雖然我們真正見面的時間不多,但我還是很喜歡他的。”
恩貞的表情帶著一絲小女生的害羞,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於是,我繼續八卦道:“陳楓說你這幾天都不搭理他,他以為你不喜歡他,可把他給鬱悶壞了!”
“啊?他怎麼會這樣想?我最近沒和他見面,是因為……”
說到這裡,恩貞有些猶豫,停了下來,一臉為難的看著我。
“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恩貞,我沒別的意思,你要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恩貞似乎在心裡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才終是開了口:“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一個朋友最近做整容手術出了點事,我忙著陪她,就沒顧得上陳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