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這飛屍就是飛屍啊,居然連桃木釘都不怕?
難道要打敗它,真的只能靠肉搏麼?
可問題是,他這皮糙肉厚的,估計還沒搏,我就已經被被他揍得稀巴爛了吧?
不過,有墨涼夜在身邊,我的這些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果然,見我已脫離飛屍控制,墨涼夜也不再有什麼顧慮,手心凝結出一團黑氣,抬手便向那飛屍打去。
飛屍意識到危險,不敢和墨涼夜硬碰硬,立刻身形一躍,直接從遊輪上跳了下去。
若是讓他逃了,恐怕以後會有更多的人遭殃。
所以墨涼夜不敢耽擱,也從遊輪上跳了下去,快速追上飛屍,和飛屍打得難解難分。
而另一邊,班猜見支開了墨涼夜,便立刻趕著那些被控制的遊客上了遊輪,一個接一個的向我襲來。
不得不說,這些遊客才是最棘手的好麼?
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完全是因為被班猜用法術控制,才會襲擊我。
如果我對他們下手太狠,搞出人命,那可是要坐牢的。
我只是來度個蜜月而已,壓根不想坐牢,更不想在泰國坐牢!
所以,不管他們怎麼襲擊我,我基本都是以躲為主。
班猜似乎也看出了我不敢下死手的弱點,黝黑的臉上露出陰鸞的笑意,嘴裡加快了唸咒語的速度。
一時之間,那些被控制的遊客眼中全都露出兇狠而殘忍的目光,就像是捕捉食物時的狼一樣,讓人心生寒意。
要命的是,這些遊客不僅攻擊我,更是連沈桃桃都不放過。
沈桃桃到底只是個普通女孩,哪裡見過這陣勢,被嚇得差點尿褲子。
“糯米!用糯米灑!”我衝沈桃桃大聲吼道。
這些遊客雖是活人,但班猜之所以能控制他們,必然是用了什麼陰物。
但凡用了陰物,那沈桃桃手中的糯米十有八九會有效!
被我這麼一提醒,沈桃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啟之前我給她的糯米,一把接一把灑在那些攻擊她的遊客身上。
果然,那些糯米撒在遊客的身上之後,頓時像米漿一樣,直接從他們的皮膚裡滲了進去。
然後,便有幾根近乎透明的銀針從那幾個遊客的腦袋中掉出來,落在地上,轉瞬化為了水。
被打掉了銀針的遊客眼睛向上一翻,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擔心他們死掉,我連忙衝過去,摸了摸他們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不過,地上的那小小的幾灘水,卻是給了我足夠的靈感。
因為從它們的味道,我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
也難怪班猜在上船之前,會給我們每個人都發免費的純淨水。
若早知那純淨水裡含有屍液,估計這些遊客說什麼都不會喝的。
屍液,和屍油類似,但屍油往往是屍體經過高溫煅燒之後,滴下來的脂肪。
但屍液,卻是常溫狀態下,屍體腐爛後,滴下來的水狀物。
因屍體在腐爛的過程中,會產生大量的微生物,所以屍液這東西,比屍油更加的陰邪。
而班猜讓這些人喝下了屍液,再配合著相應的咒語,想控制他們,自然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不過,他沒想到,我和沈桃桃居然陰差陽錯破了他用屍液造的局。
眼下,局眼已經找到了,要解決剩下的這些被控制的遊客,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想到這裡,我一把從沈桃桃手中抓起那些糯米,身子用力往上一跳,一隻手抓住遊輪頂上的吊燈,另一隻手將那些糯米全部撒向那些遊客。
和之前一樣,糯米碰觸到遊客的身體之後,立刻就變成米漿,將那些屍液化成的銀針逼了出來。
遊客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班猜整個人都傻眼了,接連往後退了幾步。
我手裡握著魯班尺,緩緩走向他。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班猜用十分蹩腳的中文說道。
我憤怒的衝他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罵道:“想求饒?你在弄這塊養屍地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我……我也不想的,我……我完全是被人逼迫的!”
大概因為緊張,班猜連話都快說不好了。
“被人逼的?被誰逼的?你這麼大能耐,還有誰能逼你?你丫騙誰呢!”我對班猜的話十分不以為然。
班猜能用屍液控制這麼多遊客,甚至還能操控白僵和飛屍,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能力。
像他這個段位的,怎麼可能會有人逼迫得了他?
所以,我斷定班猜說這話,完全就是為了活命,所以才將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果然,見我不信,班猜也懶得裝下去了。
可憐兮兮的臉上,此刻已換回了那一股陰鸞的表情,如同一個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一般。
“看來,中國人也不是那麼好騙,你很聰明,也很厲害,但你依然阻擋不了我。”班猜冷笑著說道。
“哦?阻不阻擋得了你,得試試才知道!”我冷聲回應道。
說話間,我已將魯班尺握好,隨時準備和班猜決一死戰。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班猜冷冷看我一眼,拿出一塊心形石頭。
看到這心形石頭的一瞬間,我的心直接從頭涼到了尾。
因為,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是傳聞中的屍犬石。
所謂屍犬石,其實是一顆心,狗王的心。
遠古時期多戰爭,所以很多狗會以腐爛的屍體為食。
而這些狗中,往往會有一隻狗王。
這隻狗王和其他的狗不一樣,雖也是以腐屍為食,卻專吃屍體的食指。
因為人死之後,怨氣往往會聚集在食指之上。
狗王吃了食指之後,那些屍體的怨氣,自然會轉嫁到狗王的身上,狗王會變得戾氣十足,比狼還要兇惡。
等狗王死去之後,它的心臟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顆石頭,也就是屍犬石。
狗王有多兇狠我不知道,但光是那屍犬石上所含的怨氣,就已經夠我喝一壺的了。
見我面露畏色,班猜的臉上顯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怎麼?怕了?”
我白了他一眼,惡狠狠的罵道:“我怕你大爺!有本事來啊,不就是一塊屍犬石麼?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