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和他們準備去的是同一個城市,也正是魏成上學工作的地方。
巧了。
5.5這時候忽然道:“宿主,第二個任務目標解鎖。”
舒寧看向系統介面,新解鎖的任務目標是:魏成一敗塗地,再難翻身。
舒寧不意外,馬夏夏恨魏家人,尤其恨魏成,在和魏成的這段婚姻裡也有諸多怨氣和不甘,死都死了,當然恨不得魏成跟著自己一起下地獄。
次日便要動身去y市,可一直到晚上,許寒才回來。
魏成著急地迎過去,差點以為他媽被鬼媳婦逼得離家出走,焦慮道:“媽,你去哪兒了,怎麼一天都不回來。”
披著魏婆子皮囊的許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給我安靜點。”
魏成:“媽?”
許寒:“別吵!”
魏成被喝住,太奇怪了,他忽然覺得他媽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被眼下的情況嚇懵了?
許寒卻不理他,徑直朝魏成臨時住的臥室走去,關門之前漠然道:“你去我那裡和你爸一起睡。”
“媽?”
房門被之間關上。
聽到動靜的舒寧剛好從臥室裡走出來,正巧見到剛剛那一幕。
魏成本來要去敲門問個究竟,見到她,立刻閉嘴,抬步去魏父的臥室,不做停留。
舒寧也不搭理他,只盯著剛剛那道關上的房門——許寒受傷了?
5.5報告說許寒回來並且身上有傷,舒寧也納悶,怎麼會受傷。
問系統,卻說不清楚,並不能探知到許寒外出的這段時間遭遇了什麼。
舒寧乾脆動腦子自己想,忽然想到,許寒既然當初只是魔盒裡的祭品而已,算不上是大佬級別的角色吧。
再想,他身上戾氣那麼重,早晚是要回去找那朋友報復的,真是大佬級別的,早上走就走了,還回來幹嘛?
至於這一身傷……
舒寧推斷,不可能是和誰起了衝突被打的,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魔盒本身對許寒還有影響。
舒寧腦子轉的飛快,雖然不確定,但心裡有各種猜測,但無論原因是什麼,舒寧覺得,這都是一個絕好的在許寒面前刷好乾感的機會!
5.5忽然出聲:“宿主,你不怕死嗎,對方可是給你投過一次毒,還扔你上過一次牆的狠角色。”舒寧拉了拉衣襟:“怕個屁,老孃只怕任務失敗沒錢賺。”
5.5第一次詢問舒寧做一件事的企圖:“宿主,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主動去招惹許寒。”
舒寧沒多做解釋,暗想:從第一個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一個男人姓許,不是叫許航庭就是叫許航許霆,最近這兩個世界倒好,一個叫許涵,這一個乾脆就叫許寒,發音都一個樣。
哪怕是她唯一真心喜歡過的小狼狗,改名字隨親媽姓氏之前也是姓許!
這些姓許的,不會是命中註定要在每一個攻略世界都和她糾纏有牽扯吧?
就算是她自作動情吧,可舒寧潛意識裡形成了一種觀念,但凡姓許的,說不定都是她攻略世界的一次機會。
舒寧想試試,哪怕冒著會被第二次毒死的風險。
走到房門口,她輕輕敲了敲門。
屋裡卻沒動靜。
舒寧再敲。
依舊沒聲響。
難道睡了?還是乾脆懶得理他?
舒寧張口,低聲道:“許……”
門忽然開了,露出一條縫,門後是魏婆子一張陰沉的臉。
不待她開口,許寒又把門給關上了。
哎,真是,連個機會都不給的。
並不知道,門後,許寒默默捂著胸口,差點吐血。
他運氣實在太背,當年他一口氣許三個願望,一下就被吸入魔盒裡,魏婆子拿到魔盒,從第一個願望許到第三個願望,足足用了二十多年!
他就這麼幹等了二十多年。
本來早上發現馬夏夏並不是真的馬夏夏,覺得第三個願望無效,他可以乾乾脆脆走人了,哪知道走得越遠,他的身體越不舒服,到後來路都走不動了,只能趴在田埂上默默吐血。
他這才察覺不對,趕緊往回走,後來才想明白,他根本不能就這麼離開,想離開,得完成魏婆子的第三個心願,除掉馬夏夏。
可問題是,馬夏夏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人早就死了,魂兒都換了,現在要完成心願,只能找到馬夏夏的亡魂,把亡魂冥滅才算當成心願——這可比殺一個人難多了!
他去哪裡找馬夏夏的魂兒?
找不到,心願一天不完成,他就不能離開。
不是不能離開魏家,而是不能離開馬夏夏的肉身,不能離開門後那個披著馬夏夏皮囊的陌生女人!
許寒靠著門,重重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特別倒黴。
限制他的,其實還遠不止如此,他在魔盒裡二十多年,魂魄力量的確比普通人厲害,重新為人,力量也很足,但他根本不能用這些特殊能力去傷害人類。
比如早上他弄暈魏成,轉頭就遭到了反噬,身上一下多了十幾道傷口。
如此多的限制,二十年後陌生的環境,一無所有的人生,都讓重新為人的許寒覺得異常艱難。
他臉上堅毅的冷漠緩緩收起,換上一副溫和的神態,眼神里都有柔光——這才是原本的他。
嘆息間,緩緩地想,這個時候,還真想有人幫他,再找個堅實的肩膀靠一靠。
作者有話要說: 舒寧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
第97章 【家暴的誕生】
第二天, 魏家幾口人舉家前往y市。
舒寧來不及在許寒跟前刷好感, 臨走前,倒是記得悄悄把魔盒從魏父的臥室櫥櫃裡順了出來。
雖然暫時沒用, 保不準哪天這個魔盒和魔盒裡的魏婆子能派上用場。
去往y市的路上, 一車人都很沉默,開車的魏成和腿腳不便坐在更寬敞的副駕的魏父純粹因為怕的, 許寒也一聲不吭, 渾身散發冷氣場。
白天上路,開了足足一天,晚上六點多終於抵達y市魏成的家。
房子很寬敞, 一家四口住完全足夠,都來不及安頓魏父, 魏成先討好地問舒寧, 她想要哪個房間。
舒寧看了魏成一眼,卻轉頭看向許寒,“媽媽, 你想住哪一間。”
許寒看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次臥,舒寧便道:“那我住次臥隔壁那間。”
魏成愣了愣,不明所以, 完全鬧不懂他家這個鬼媳婦怎麼忽然開始對婆婆客氣起來了。
但他不敢多問,點頭應下,又去臥室安頓魏父,點餐叫外賣, 一家人吃完忙完,已是晚上十點多。
旅途一天,魏父吃完就去睡,許寒一聲不吭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電視螢幕裡的新聞,魏成又請示舒寧:“我明天要去一趟公司。”
舒寧揮揮手:“那你去忙好了。”
魏成:“那你……”
舒寧看他一眼:“給我一張卡,一點零錢,我自己逛逛。”
魏成不敢多問:“好。”
起身,走向在看電視的許寒。
許寒看上去是在盯電視,其實是在發呆,魏成一過來,他回神,目光冷淡地看過去。
魏成飛快地瞧了餐廳的舒寧一眼,收回目光,低聲道:“媽,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一天都不對勁啊。
許寒沒說什麼,又繼續看向電視。
魏成覺得奇怪,“媽!”
許寒:“我跟你說過的吧,閉嘴,安靜一點。”
魏成皺眉:“媽你幹嘛呢,一天都不管我爸,你們吵架了?昨天還分房睡。我爸現在腿斷了,你也照顧著點兒啊。”
許寒借用的魏婆子的身體,也吊著一條胳膊,聞言冷冷看魏成,做兒子的,看得到老子斷腿躺著,看不到當媽的也斷了一條胳膊嗎。
魏成:“媽,你今晚和爸睡啊,晚上照應下,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許寒看著他:“沒看到我胳膊也打著石膏嗎?”
魏成皺眉:“媽,你怎麼了啊。”
許寒冷冷道:“滾開。”
魏成:“媽!你……”
每個家庭都有一個底層角色,不是子女,就是父母中的一員,顯然在馬夏夏進門前,魏婆子是為整個家庭奉獻的那個人。
現在魏父斷了一條腿,當兒子的卻不情願日夜伺候,老婆如今更使喚不上,不就只剩下一個老媽了嗎。
許寒瞭然,這老媽,恐怕也可以念做老媽子。
這種兒子,還真是白養的。
許寒心裡輕視魏成,臉裡斂著嘲諷,正要開腔,舒寧走了過來。
原本還要再勸的魏成頓時閉嘴,見她走近,立刻站起來,規規矩矩。
舒寧掃了眼魏成,挑眉頭,魏成心領神會,閃身走人,留下婆媳兩個在客廳。
許寒瞧了舒寧一眼,沒吭聲。
舒寧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低聲道:“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
許寒又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