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心思細膩,賈母很多事不用說出口鴛鴦就能察覺到,幫她辦的妥妥貼貼的。
賈母現在都覺得自己離不開鴛鴦了。
賈赦看向鴛鴦,雖然知道她口風很嚴,但還是出言警告她。
“鴛鴦,老太太剛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許透露出去,但凡你露出半點口風,那不光是你,你全家老小都只有一個死字,你聽明白了嗎?”
鴛鴦連忙跪下,“老爺請放心,奴婢發誓,絕不會說出去半個字,要是背誓,就讓奴婢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鴛鴦明白,自己聽到那話,賈赦還留自己一命,那真是天大的恩典了。
賈母剛剛被賈赦一打斷,其實已經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可她拉不下臉來認錯。
現在看賈赦這麼疾言厲色的對鴛鴦,賈母很是不滿,賈母覺得賈赦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就是為了敲打自己。
“好了,老大,要耍威風去別的地方去耍,在我這還輪不到你做主。”
賈赦覺得賈母現在越發不可理喻,直接站起身告辭。
“老太太,反正聖旨已經下了,我明日就要出發,我還要去軍營裡做些準備,就不陪你了,老二的事珍兒和璉兒會安排好的,您就不用擔心了,還是好好養養身體,免得下次在外面犯糊塗,再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那可是會害了全家的。”
看賈赦撂下這些話就揚長而去,賈母氣的直敲柺杖,對著鴛鴦抱怨。
“你看看你看看,我生的這哪是兒子,這明明就是生了個報應啊!”
看賈母這麼激動,鴛鴦連忙安撫她,好不容易等賈母平靜下來,鴛鴦忍不住勸賈母。
“老太太,您恕奴婢多嘴,您還是別老和老爺鬥氣了,氣壞身子多不值得,而且您現在就老爺這一個兒子,就是為了二老爺留下的兩位姑娘,您也該和老爺緩和下關係啊!”
聽到這話,賈母忍不住又傷心起來,想著賈政走了,居然連個兒子都沒留下,那兩個姑娘有什麼用,連個香火都沒有。
賈母又想起早逝的賈珠,心裡更是難過,看又勾起賈母的傷心事,鴛鴦暗自懊惱,為了安撫賈母,連忙給賈母出了個主意。
“老太太您別傷心了,您要是想給二老爺留個香火,可以從賈家族人裡選一個過繼給二老爺呀!”
賈母一聽這話,一下提起精神來了,確實是這樣,自己可以給政兒過繼個兒子。
不過賈母雖然不喜賈赦,但那是相對賈政來說,要是給賈政過繼,那二房的家產就要給過繼那孩子。
賈母可不願意家產給外人,可賈赦就賈璉一個兒子,是不可能過繼給賈政的。
賈母想了想,賈赦這麼些年也沒有再添孩子,後院那麼多小妾都沒有生育。
賈母想了半天,終於想了主意,不能過繼賈璉,那可以過繼賈璉的兒子啊!
賈母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要
是過繼賈璉的兒子,日後家產也不會給外人了。
雖然比不上賈珠,但賈母還是很喜歡賈璉這個孫子的。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賈璉別說孩子,連個媳婦都還沒有,賈母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給賈璉找個媳婦。
這次賈母想著,一定要找個和自己一條心的孫媳婦,到時才好提過繼孩子的事。
賈母也沒有跟賈赦夫婦商量,就自顧自的想著過繼的事,完全沒想過賈赦夫婦會不會同意。
第二天,賈璉和侯素嵐送走賈赦後,就回去繼續忙著賈政的喪事。
不過賈政的喪事也沒有大辦,畢竟賈政的死因還沒查明白,不過袁傑已經過來回過話了,說是已經有頭緒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破案了。
自從賈政死後,王氏就打著悲傷過度的藉口,連賈政的喪事都沒怎麼參加。
聽說袁傑的回話,王氏很是擔心,生怕袁傑真查出真相,可想到這事辦的隱秘,除了茶莊的小夥計,連王氏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是王氏乾的。
那個小夥計已經拿了一大筆錢,早就離開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袁傑肯定查不出來的,心裡才稍微放心了點。
想著袁傑肯定是說大話,自己可不能亂了陣腳。
這邊送走賈赦之後,賈璉發現,賈母對自己好的有點太過頭了。
雖然以前賈母對賈璉也算不錯,但跟現在比起來那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賈璉很不適應,私底下還問過侯素嵐,“母親,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本來賈璉是叫賈赦和侯素嵐老爺太太的,但賈赦覺得明明是自己兒子,卻像奴才一樣這麼稱呼自己,於是就讓賈璉改了稱呼。
聽到賈璉的問話,侯素嵐也不明白賈母到底怎麼想的,只能自己猜測。
“璉兒你不要多想,老太太現在就你一個孫子,所以多疼你一點而已。”
賈璉想想,可能真是這麼回事,但賈璉實在是不習慣,所以老是躲著不肯回家。
賈赦這邊帶著1000精兵乘船往金陵而去,聽說是賈赦前來,甄家人還抱有幻想,覺得賈家和甄家是老親,必定不會真下狠手。
不過為了拉攏賈赦,甄家人又備好了貴重的禮品,都知道賈赦現在是皇帝眼前的紅人,甄家還想讓賈赦幫著在皇帝面前多說點好話。
等賈赦到金陵時,就看見甄應嘉帶著眾官員敲鑼打鼓的迎接賈赦。
其實皇帝高估甄家了,雖然甄家經營金陵幾十年,看上去好像在金陵說一不二。
但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太上皇還在,甄家深受皇恩寵幸的時候。
自從太上皇一死,皇帝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甄家的不喜,原來金陵這邊官場的人對甄家那是阿諛奉承。
可以說就連甄家一個管事的都能在金陵無法無天,可皇帝態度一變,這些當官的態度也變了,對甄家那是避如蛇蠍,生怕和甄家扯上關係。
這次賈赦來金陵,甄家為了重振聲勢,特意到處宣揚甄家和賈家關係密切,皇上此次派賈赦為欽差,定是有意寬恕甄家。
開始這些當官的都不太相信,可看到甄家和賈家金陵的族人交往密切,都覺得這事看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