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門口動靜，胖老闆似乎也不想與女人糾纏。
“哼，小姑娘人不大胃口倒不小。”
冷哼一聲，收了槍對吼哥道：“帶楚寒去隔壁等一下，我隨後就到。”
“哦哦。”
猴哥愣了下點頭，招呼楚寒進入到隔壁包廂。
兩人進來前，ktv包廂裡已經有不少人坐著了。
顯示屏裡還點華仔的《忘情水》。
啊啊~給我一杯忘情水
換我一生不流淚
啊啊~給我一杯忘情水
…
歌詞滾動，伴奏卻被調成了靜音沒有一個人再演唱。
劉德跟他身邊一夥人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候著。
沒人玩手機，也沒人喝酒。
就是乾坐著，氣氛稍顯沉悶。
楚寒進門後劉德衝他點頭打了個招呼。
隨後身邊一個小弟拿著扁形的危險物品檢測器，朝楚寒走了過來。
不由分說就開啟檢測器在楚寒身上從上往下掃。
楚寒暗地裡喉結蠕動。
好在那人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檢測器亮起綠燈，淡淡道：“沒問題，進來吧。”
猴哥趕忙招呼楚寒落座。
邊上戴邊框眼鏡的男人開啟醫藥箱開始給楚寒處理身上的傷口。
注意到楚寒斷掉的右手，試探著掰了掰，目光看向楚寒：“痛嗎？”
楚寒齜牙露出一個陽光微笑：“還行。”
“嗯，只是骨折，我幫你把骨頭復原，有點疼你忍一下。”
不等楚寒反應，他猛的抓住楚寒右手發力，往左一掰然後拉直。
咔嚓！
骨骼撞擊的脆響聲在包廂迴盪。
楚寒疼得齜牙咧嘴，右手試著握了握，好了！
“謝謝啊。”
“小事，右手半個月內儘量別做什麼費力的事情，給肌肉自我修復的時間，不然容易二次骨折。”
男人囑咐了一句，起身去幫助猴哥處理他脖頸上的傷口。
一行人在包廂裡等到後半夜。
凌晨三點多鐘，胖老闆才推開門走進來。
表情很嚴肅：“收到訊息，警察那邊在出市區的各個路口增加了排查人手，都機靈點，別出差錯。”
“劉德，你們全員配槍，買家人品不怎麼樣，別被黑吃黑了。”
劉德點頭。
彎腰從沙發上拖出一個鐵箱子，開啟，裡面是十幾把54仿手槍和一排排自制子彈。
楚寒眼尖，還注意到了一柄56衝，短衝鋒槍，標準彈容量50發，擴容120發，射速在一分鐘兩千發左右，標準的巷戰神器。
一柄短衝的火力壓制，足以奠定小型巷戰的勝利。
沒想到，胖大海神通廣大，居然連這玩意兒都能搞到。
不過現在是01年，剛全民禁槍沒多久，甚至有些偏遠地區的莊稼漢家裡都能隨便搜出一兩把槍來，只要有錢有渠道，想搞到這玩意也不難。
劉德翻找著，有條不紊的將一柄柄54仿遞給手下，直接這是穿上皮衣，將56衝藏在了皮衣下面。
“車就在樓下，走建設路。
”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一旦開槍，拿了錢直接開車過關東，去東北煤礦裡躲幾個月再回來。”
“風聲緊，絕不能給警察和稽查大隊抓到一點把柄！”
在胖老闆囑咐下，劉德等人紛紛點頭。
收拾好東西迅速離開ktv。
等大半天的楚寒實在是坐不住了，連忙道：“我呢胖老闆？”
“不是說有活給我的嗎？”
“少不了你的。”
胖老闆咧嘴露出兩排大黃牙：“跟我來。”
“你跟張大彪一路開車走東林路，具體路線張大彪知道，你問他就是了。”
“劉德他們人呢，這一小會就不見蹤影了？”
樓下，楚寒張眼朝大雨中望去。
ktv後面，三輛貨車緩緩駛來，車裡的劉德衝胖老闆點了點頭，開車帶著車隊朝著建設路方向走去。
拐過彎消失在ktv眾人的視野後，三輛車卻是再度拐彎走上了東林路。
而就在劉德所在的車隊走上東林路後，路口三輛一模一樣的貨車駛出，沿著劉德所走的建設路繼續若無其事的前行。
ktv門外楚寒目送劉德離去。
胖老闆已經在催促楚寒上車了：“你送的是郊區的貨，現在出發下午就能回來，裝備那些都在車上，有問題問張大彪就行了。”
“放機靈點，警察查是一方面，道上幹這行的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黑吃黑是常有的事兒，交完貨立馬走人，危險性不大。”
說完拍了拍楚寒肩膀：“這一單送出去，你能全款買輛奧迪，好好幹。”
聽到錢，楚寒重重點頭。
沒糾結什麼直接翻身坐上了副駕駛，張大彪開著車，兩人消失在了暴雨中。
天太黑了又下著大雨，像楚寒這樣第一次送貨的，根本認不準路。
只能靠著路標這些勉強分析出車是在東林路上走。
打著哈欠，眼角餘光掃了眼專注開車的張大彪：“劉德他們都配槍了，咱們的裝備是什麼？”
“後面皮箱子裡。”
張大彪咧嘴道。
楚寒扭頭掃了眼將皮箱子抱出來。
開啟一看，急救包、礦泉水、罐裝咖啡，還有…一大包華子牌香菸。
臉上充斥著嫌棄。
“這都是啥玩意兒啊，你管這叫裝備？”
“不然呢？”
張大彪撓頭道：“人劉德可是元老級別的，咱怎麼能跟他比。”
“放平心態吧，劉德那幫小弟要麼是有三五年資歷的老人，要麼是擋過槍流過血的，槍這東西不是我們現在可以想的。”
“等什麼時候老闆真的信任我們了，才會放心的把槍交在我們手上。”
聽到這話，楚寒拆開華子點上一根。
開啟一瓶礦泉水遞給張大彪，自己則是開了灌咖啡。
一臉鬱悶：“草，這麼說來老章還是不信任我唄？”
“這個老狐狸，就不怕我手上沒傢伙被人欺負了？”
張大彪嚇了一跳。
“可不能背地裡罵老闆啊，放心吧，郊區的貨好送，只要安全避開警察檢查，真沒啥危險的。”
說著騰出一隻手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繼續悶頭開車。
時間飛速過去。
天已經矇矇亮了，暴雨卻依舊不停的下著。
楚寒跟個話嘮似的一直跟張大彪說這說那，時不時親手給張大彪點上一根菸。
煙抽著嘴幹，皮箱子裡的礦泉水幾乎全被張大彪一個人喝了。
眼看要出市區了，路過加油站張大彪慌忙停車。
“車在這加油你看著一下哈，我去個廁所馬上回來。”
看著張大彪疾跑著衝向廁所，楚寒手指抓住一顆衣服上的紐扣用力一按。
竊聽器，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