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換也好,畢竟16班已經不會再有人欺負他了,誰知道突然換了班級還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景池和川穀回去的路上,走在樹蔭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喏,今天份的糖。”
男主看到太妃糖就十分開心,“謝謝。”
景池見他放到口袋裡藏起來,故意逗他:“其實這顆糖是我從你糖罐子裡拿的。”
男主每次都會把他給的糖放起來,藏在一個糖罐子裡,聞言立即不願意了:“為什麼?”
“家裡沒糖了。”
“去買!”
這隻呆鵝只有在這件事上才會展露出一點脾氣,很難得,就算生起氣來還是很好看。
景池嗤笑一聲,摟住他的脖子:“是不是傻,什麼都信!”
川穀把他的胳膊拿下去,認真追問:“到底是不是從我糖罐裡拿的?”
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勢頭。
景池望著對方氣呼呼的臉,不答他,反而沒頭沒尾突然說了句:“川老師,能不能給我一個和你共度餘生的機會?”
男主一愣,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立即傻在了原地,連氣都顧不上了。
景池勾唇莞爾:“雖然場合不太對,準備也不太足,但還是想提前告知你我的心意,我已經等不及了。”
更知道對方心思敏感,怕夜長夢多,不能給男主什麼不安穩的想法。
“公公婆婆你也見過了,還跟人吃了好幾次飯,應該還滿意吧?”
“……滿意。”
“所以,選個黃道吉日,咱們把結婚日期確定一下?”
“……嗯。”
“行,那我就沒別的事了,走吧。”
“……好。”
兩人一同踏在林蔭道上,踩著上面跳躍的光斑,一個一個,就似人的一生,有著晦暗的時刻也有著明亮的時刻。
可終究,只有晦暗才會襯的明亮更難能可貴啊。
……
等景池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推開門,裡面熱烈的討論便戛然停了下來。對於這樣的場景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抿了抿唇裝作沒有發現什麼一般走進去,還回頭對男主道:“其實那顆糖不是糖罐拿的,但是昨天我把你的糖罐藏起來了。”
那麼多同事都在,川穀很有偶像包袱地沒有質問他,只是眼中盈著點點氣惱地望著他,然後輕聲問:“你把它藏到哪兒了?”
“都說了是藏起來,那肯定不能告訴你啊……哎這什麼東西?”景池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桌子上那個暗紅色的布料。
川穀好奇的跟上來:“是個錦旗?送給誰的啊?”
“誰知道。”景池猜測應該是李朋在用這種招數作秀,他睥睨著上面幾個字,漫不經心念出來:“關愛桃李學子,美德楊徹五洲。”
這特麼什麼寄語,沒點文化氣息。
好歹寫個什麼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之類的吧,就這麼大白話往上面一擺?
嘖嘖嘖,真不咋地。
李主任這水平不行啊。
就在景池感嘆連連的時候,川穀輕輕念出後面幾個字:“贈舟明老師……給你的?”
景池一愣,轉頭瞧他:“給我的?”
川穀被他問的一愣:“我沒看錯字吧,舟明老師,就是給你的!”
這麼沒文化的字,是給他的?!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要以為是他給自己買了東西作秀嗎?!
啊!?
誰特麼給他乾的這事?
該不會是他親媽齊女士吧?
我的天!!!
景池趕忙拿出手機便給齊女士打電話,誰知還沒撥通,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彭校長那張親切的臉猛然出現在門口。
然後跟身後的人介紹:“這位就是28班的舟老師,為學生盡心盡力,十分負責,是我們學校一直都很看好的小同志!”
身後的家長會會長看了景池一眼,評價:“果然是年輕有為,能把28班那群學生帶上大道,一定是難得的好老師。”
就這麼任人打量,景池一臉懵逼,然後想著今天幸虧他沒穿馬丁靴和皮夾克來,只穿了男主的毛衫,顯得他跟個好人似得。
不然不得氣瘋了彭校和這位不知名女士嗎!
家長會會長走過去跟景池我了握手,“你好舟老師,我是旭升15屆的家長會會長,也是方海的母親。”
哦,難怪他說有點眼熟呢。
原來是方海的媽媽啊。
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