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在她的夢中，她一個人在泳池裡游泳。
忽然她的小腿抽痛，游泳的動作變了形，她掙扎了幾下，水花四濺。
然而還是沒用，她整個人開始向著水中，緩緩墜落下去，嘴唇邊緣透明的氣泡不斷地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前方似乎有人向她遊了過來，面孔在迷濛的水霧中清晰起來。
“學姐……”是陸驍來救她了。
她剛放寬心，陸驍的面孔忽然被水中光波折射，不斷地變幻。
一下是許則言，一下是秦墨深，一下是宋衍。
最後那個向她奮力游過來的人，突然就不見了，只有她仍在不住地下沉，墜落。
林妙妙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呼吸急促，胸口不住地起伏。
“怎麼了？”
她的頭轉回去，正好對上許則言的眼睛，帶著一絲慵懶地望著她。
他就睡在她的身邊，烏亮的髮絲還有些凌亂，眼底還有點倦意，顯得整張面孔年輕又脆弱。
其實昨晚她就提議讓他回房了，但是他不肯。
當時的許則言淡淡地說，做完就走，顯得也太薄情了。
他堅持要留在她的房裡，握著她的手直到一起睡著。
明媚的晨光中，他拉起她的手來，仔細打量著昨晚留在手腕的紅痕。
“嗯，消很多了。”他低頭親吻淡淡的紅印，眼神恢復了清明，顯得格外虔誠。
林妙妙羞澀地轉眸，“幾點了？”
“七點多，離做飯還早。”他替她理了理微亂的髮絲，問道：“還睡嗎？”
“不睡了。”她起身把衣服穿好，回頭望他，“你不回房去嗎？”
許則言看了看她，“反正時間還早，我上去練琴，陪我好嗎？”
林妙妙靜默片刻，想起曾經每一次聽他練琴，都是隔著很遠的地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在他身邊聽他練琴的機會。
他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糾結，直接起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身體瞬間失重，不由挽緊他的頸項，“你……”
他低頭淺笑，“我看你很為難，就替你做決定了。”她被許則言抱著進了玻璃琴房，兩人同坐在一張鋼琴凳上。
他很隨意彈了首曲子，輕快活潑，和清晨的感覺相似。
一曲彈完，他又側首柔聲問她：“你有沒有想聽的曲子？”
林妙妙猶豫了會，輕聲說道：“The Heart Asks Pleasure First？”
許則言認真地凝視她的眼睛，掀起唇角，“《鋼琴課》？”
她的眼底有絲羞意，輕輕頷首，或許是因為他真的知道這首鋼琴曲。
電影《鋼琴課》的主題曲，是一個關於鋼琴的愛情故事，一個琴鍵換一次愛撫，男人與女人曖昧的身體接觸，從鋼琴課走向人的心靈。
她忽然覺得，這算不算某種程度的邀請？
很快，那首美妙的鋼琴曲就流瀉在玻璃琴房裡。
他一遍又一遍地彈奏給她聽，中間停頓的時候，林妙妙被他抱著坐到鋼琴的上面。
他站起來親吻她，手指仍越過她張開的雙腿，撫在黑白琴鍵上，流暢地彈奏。
他們起先只是嘴唇不時在碰觸，吻漸漸加深，她雙手託著他的後頸，唇舌交纏。
鋼琴音終於停了下來，他的吻漸漸向下。
她揉著他的黑髮，抬起眼來，輕輕喘息。
正好看見清晨金色的陽光漫進玻璃房子，折射出美妙的光線。
忽然乳尖傳來一點痛感，又酥又疼。
她低下頭去，她的衣領已經被他拉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
黑色頭顱正在她胸前擺動，柔軟的髮絲一遍遍掃過挺翹的雙乳。
她定睛望去，只見許則言微闔著眼，捧著她兩邊的乳房聚攏在一起。
兩顆櫻紅的乳尖離得很近，他吸吸這個舔舔那個，唇角還掛著晶瑩的奶水。
她被吸得全身酥麻，腳趾舒服地蜷是，忍不住地輕吟，“嗯……輕點……”
許則言抬眸望她，仍吸著一邊的乳頭，舌尖不斷刺激奶眼，讓它自發地噴出乳汁。
他吮了一嘴的奶，又湊上去舔她的鎖骨，“疼嗎？”
他啟唇說話前，吞嚥奶水的聲音是如此明顯，她一下羞紅了臉。
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面孔，無奈地說道：“再不幫你吸，又要漏奶了。”
她咬住下唇，許則言近在咫尺，與她親近的時候，她的荷爾蒙確實比前幾天波動頻繁。
她有些擔心地問：“我這樣是不是很討厭？”
許則言怔了怔，反應過來，認真地看著她，“沒有，你還是你。”
她望著他，不再說話，眼底有微微的溼潤。
他的面孔緩緩上移，溫柔地親吻她的唇角。
“是我的錯，應該早點去了解你的。”
許則言知道這部電影，是小的時候在哥哥的電腦裡。
當時的秦墨深說，你還小，看這些不行。
他不解地問他，那哥哥你呢？
少年秦墨深揉了揉他的發，輕輕地笑，我已經是大人了。
電影《鋼琴課》，其實是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