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以後，林妙妙被他用浴巾包裹到了他的房間。
寬大的床，黑色的床單很符合秦墨深的氣質。
他把她擦頭髮，又拿自己的襯衫給她穿上，喂她喝了口檸檬水。
“我要回去了。”她急忙站起來，身子卻搖晃了兩下。
“你走得了？”他把她按在床上，揉了揉她發軟的大腿，“等下我抱你下去。”
“那就……麻煩深哥了。”
他揚了揚唇，仰頭喝玻璃杯的檸檬水，黃色的檸檬片在水裡上下漂浮。
似乎下了床就可以叫深哥了，做愛的時候他就會一直強硬地讓她叫哥哥。
想到這裡，她的臉孔又微微泛紅。
林妙妙抬眸看去，正好是他刀刻般的側臉，逆著光，五官輪廓更加清晰深邃。
她看著他滾動的喉結，覺得性感極了，剛才的那一幕又浮現腦海。
兩個人在寬大的白色圓形浴缸之中，緊抱在一起做愛。
霧氣瀰漫，水流從他們的身體上淌過，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呻吟，所有的一切交織出淫靡的場景。
“怎麼了？”他見她呆怔的樣子，就忍不住地問。
“啊，沒事。”她側首，避開他的視線。
他放下杯子，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向著書房走去。
“先去幫你拿書。”
林妙妙驚呼了一聲，只得抬手抱緊他的脖子。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心跳卻不停地在加速。
書房裡，她被放到另外一張沙發上面，又看著剛才的那張沙發。
秦墨深把她的書撿起來，遞過去的時候，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他抿了抿唇，“等會我會清理。”
他想的是，等疫情結束以後直接換掉那張沙發，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只能這麼和她說。
“上次的作業完成了？”他坐在沙發旁問她。
林妙妙想起上次他說過可以發給他看，但是她卻沒有發。“完成了。”
她拿過手機，趕緊發給他，“我現在就發給你看看。”
“乖女孩。”秦墨深湊過來親吻她的頭髮，動作輕柔。
“發好了。”她揚了揚手機。
他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等會我開了電腦，再幫你仔細看看。”
“謝謝深哥。”
“妙妙的第二外語是什麼？”
“法語。”
“是嗎？”秦墨深低頭，唇角微勾。
他在手機上擺弄了一會，把一隻藍牙耳機塞到她的耳朵裡，他神色平靜地望著她，慢條斯理地戴上另外一隻，“聽聽。”
耳機裡有音樂流瀉出來，一首有些年代感的法語歌。
男歌手的聲音低沉磁性，把歌曲的氛圍烘托得很微秒。
一曲放完，她還有點沉浸在其中，那種淡淡的憂傷。
他取下她的耳機，“怎麼樣？”
“這首歌很傷感。”
她仰首，嘴角漾出淺淺的笑，“老師在課堂上放的都比較歡快，不像這……”
“《Magic Boulevard》”他眼睫輕垂，“我喜歡的歌。”
他應該想到她可能喜歡更歡快的歌曲，比如那首《lemon tree》，就像她的人一樣歡快明悅。
林妙妙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輕輕抓住他的手，認真地說：“很好聽，真的。”
“嗯。”秦墨深似是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偏過頭去。
他把書丟到她的懷裡，又把她抱起來，“現在送你下去，今晚累了，早點睡。”
等到林妙妙房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下。
但只是一瞬間的凝滯，他還是打開了門，把她放在床上。
林妙妙側身，翻到床頭去開燈，“衣服明天我洗好拿給你。”
秦墨深點了點頭，走到門口拿了樣東西遞過來給他。
“掛在門把上的。”
是一個提袋，裡面似是有什麼。
“我先上去。”他走到門口，忽然又轉過身來，“明早能不能煎兩個太陽蛋？”
林妙妙聞言，抬起頭來，“當然可以。”
他淺淺地笑了，“放點黑胡椒粒。”
難得的笑容讓她的視線停頓在他的面龐，他很少笑，但笑起來卻是真的好看。
似畫龍點睛的一筆，給那張冷峻的面容添了絲生氣，飄逸又俊朗。
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她的臉不知不覺地又紅了。
“好好睡覺，明天見。”他低聲說。
等他關門許久，她才是嘆息了一聲，低頭去看手提袋裡的東西。
深褐色的糕點，方方正正的一塊一塊，是巧克力布朗尼。
只是這個巧克力布朗尼，和白天又有明顯的不一樣，表面嵌了堅果的碎粒。
她靜靜望了會，顫抖的指尖捻起一塊，放入唇間。
和白天的口味一樣，只是裡面加了核桃和榛子。
堅果被烘烤過後，有著一種獨特的香味，令這份甜點的口味更加豐富多樣。
她知道是誰做的。
下午的時候，她和宋衍坐在餐廳旁的陽臺，沐浴在午後的陽光裡。
當時的她說了句，下次可以再放點堅果。
那個時候，許則言就在她的身後。
林妙妙低下頭去，再捻起袋子裡的布朗尼，一塊一塊慢慢地吃。
吃著吃著，她的嘴裡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鹹味，淡淡的。
布朗尼是一道因為錯誤而產生的甜點，因此它還有一個寓意，叫做可愛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