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她的酒沒有完全醒，頭腦依舊昏沉，睜開迷濛的雙眼，只看見大到空曠的房間，光線幽暗。
寬大柔軟的床不是她的，深藍色的床單不是她的。
在她起身的瞬間，滑下的薄被也不是她的。
赤裸的胴體畢現，一絲不掛。
她急忙拉起被子，一遮到光滑的肩頭，只露出小半張面孔。
“醒了？”
前方的落地燈發出昏黃光芒，無聲籠罩。
宋衍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面前放著筆電。
他戴著金絲眼鏡，手指在鍵盤上輕敲兩下，再把目光投向她。
幽沉的眸色，看不出情緒。
“學長……”林妙妙努力回想發生的一切。
宋衍起身，走向她的時候，推了推鏡架，“舒服點了嗎？”
她將被子裹住身軀，揉了揉太陽穴，醉意還未完全消散。
宋衍遞給她一杯水，“裡面加了蜂蜜，雖然沒有醒酒湯那麼好用，但也還行……”
“謝謝學長。”
林妙妙心虛地接過，生怕自己之前有失態的地方。
宋衍看著她喝水的樣子，唇角輕勾，“不然，還是給你煮醒酒湯吧。”
她不想再麻煩他，“我自己來就好。”
她立即起身，裹著被子去挑放在床尾的衣服，被角太長，她只能一跳一跳地動。
宋衍看著她滑稽的模樣，忍不住地輕笑。
只是這一下跳躍，酒意又上了頭。
她有些發暈，呼吸急促，穩住身形停在原地。
宋衍看著她羞赧的面孔，心漸漸發軟，收住了笑。
“我在廚房等你，穿好衣服下來。”等林妙妙下樓，宋衍已經在給她煮醒酒湯。
“這次的酒度數更高，你可能需要多點時間恢復。”
林妙妙想著自己剛才渾身赤裸的模樣，不敢再去回想，只得轉移話題。
“酒呢？”她明天還準備拿來做菜。
宋衍的手頓了下，“忘記拿上來了。”
林妙妙連忙說：“那我下去拿。”
宋衍抬眼，目光在鏡片後面閃動，“你還好嗎？”
“沒事，我坐電梯下去好了。”
等到酒窖的時候，她感覺胸口漲得發疼，解開紐扣一看，內衣已經溼透，她又漲奶了。
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就覺得奶子有些發沉，想不到一陣走動，就溼成了這樣。
最近荷爾蒙的波動，她越來越摸不準規律。
要不，等會就自己擠出來吧，這麼晚也不要麻煩陸驍了。
她深呼吸了下，剛想轉身，忽然看見一道人影向她靠近。
她嚇了一跳，剛要驚叫，嘴就被人捂住了。
“是我。”宋衍無奈地笑了，“你喝多了，我不放心。”
林妙妙咬住唇角，輕輕搖首。
他放下手，“對不起，嚇到你了。”
林妙妙舒了口氣，卻看著宋衍的目光緩緩下落，正好望著她敞開的領口。
她也隨著望下去，只見紐扣開處，雪白的蕾絲內衣徹底被奶水浸溼，洇出深色的印記。
她腦子嗡得一響，完全無法再思考。
酒窖裡散發著濃郁的酒香，衝得她頭腦昏沉，臉又開始發熱。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被宋衍抱在了懷裡。
“妙妙，你怎麼了？”
她羞於啟齒，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只能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兩個人一起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宋衍的手在她的衣領處下滑，摸著衣襟的邊緣。
他靜望了她一會，柔聲輕問：“需要我幫忙嗎？”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想到那天酒窖裡他溫柔的吻，忽然酒意上湧，呼吸漸漸急促。
她再也忍不住，側首去尋找他的嘴唇。
宋衍背靠著牆壁，一隻腿曲起，林妙妙跪在他的腿間，低頭去親吻他。
她嘴裡的酒香已經散去，只有屬於少女的芬芳等待他的採擷。
一吻結束，她的手指禁不住地去摸他的鼻樑。
“怎麼了？”他笑著問她。
“早就想問你了，是不是混血？”
她的手指從他高聳的鼻尖滑下，又觸到他濃密纖長的睫毛。
“嗯，我奶奶是歐洲那邊的，比較複雜……高加索人種吧。”
他看著她迷濛的眼眸，又問：“怎麼了？”
林妙妙被他溫柔的眼瞳蠱惑，去親吻他的長睫，“好羨慕你睫毛這麼長……”
嘴唇漸漸下落，兩人又吻在了一起。
林妙妙的紗裙只有半排紐扣，他邊吻邊幫她褪去上衣，手指拂在內衣的邊緣。
“學長……好漲……”
宋衍緩緩推高她的內衣，她卻不滿地說道：“從後面解開，這樣不舒服。”
他沉默片刻，伸手去她背後摸索。
“方法不對。”
她扭動身子，被他磨得完全沒有耐性，“把後面擰住聚攏，再撥開。”
宋衍在她的指揮下，脫下了那件內衣。
藉著酒意，她嗔怪地問道：“你從來沒有幫女生脫過內衣嗎？”
宋衍一怔，繼而笑了，精緻的眉眼越發撩人。
“沒有，你是第一個。”